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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受不了那种苦,外面有赵宝山是不是往回拿钱,家里他是老小,父母也惯着他,活儿不怎么干整天和十里八村的一帮闲汉混在一起不务正业。
在一次回家的时候,他弟弟赵金山无意之中发现了他放在包里还没来得及卖掉的几件金银首饰,追问这些东西的来源。
赵宝山编了个瞎话哄他,赵金山根本不相信,对他说要告诉父母,赵宝山就跟他说是抢的。
没想到赵金山听了之后兴奋的不行,非要和他出来一块干。
赵宝山想了一下,不带着赵金山出来,他肯定会把这事给捅出去,弄死他灭口吧是自己的亲弟弟,他下不了手。
转念一想带着他去也好,多了个帮手,他也听自己的话,这次离开家时,赵宝山就把他带上了。
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传进赵宝山的耳朵里,打断了赵宝山的回忆,他浑身“激灵”
一下,从床上跳到了地下,光着脚跑到门后,隔着门缝往工地大门外面看去。
工地大门处的门房顶上,悬着一只大灯泡,借着灯光看的很清楚,紧闭的铁栅栏门外并没有车,门房里下夜的老刘头也没出来。
警笛声鸣叫着远去,渐渐听不到了,扒在门缝上的赵宝山直起来腰,觉得脖子后面凉嗖嗖的。
他看了看另一张床上躺着的赵金山,只见他发出轻微的鼾声,对刚才的动静浑然不觉,仍然睡得很香。
赵宝山摇摇头叹了口气,回到自己床上躺下,心里想着带赵金山出来真是个错误,自己这个弟弟冒冒失失口无遮拦,没见过什么世面,带着他真是个累赘。
自己的事儿他全知道,现在也不能再让他回去,想来想去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带着他。
白天赵金山提出来抢收购金银的小老板,这个想法倒是可以考虑。
这两年通过抢劫所得,他现在手头积攒下来三万多块钱,赵宝山觉得有点少。
而且赵宝山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待着了,他山有一种预感,警察在找他,这种感觉让他惶恐不安。
赵宝山决定,等在这个工地年底结了账,就带着赵金山远远离开这里去南方,那边的有钱人多,领着赵金山干几票“大的”
,然后就收手不干了。
在这之前,找机会抢几个收金银的老板,运气好也许也能弄不少钱。
警察现在的注意力估计放在单身妇女这一块儿,正好可以钻个空子。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六日,赵宝山带着赵金山去了几个城市,这几个城市都是他没有实施过抢劫作案的地方。
他俩暗地里观察了几家收购金银的店铺,并且跟踪了里面的老板,由于没有好的作案时机都下不了手,但是赵宝山没有放弃这个打算,他把目光盯在了。
赵宝山曾经在打过几个月的工,对于比较熟悉,正是缘于此,离开后,他才多次回到实施犯罪。
赵宝山记得火车站附近有一条商业街,这条街上有好几家从事金银首饰加工售卖的商店,这些店铺也回收金银首饰,不妨去看看。
十月十四日,赵宝山带着赵金山坐火车到了平城,准备再次实施犯罪。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次一头撞进了警方布下的罗网之中,成了他们的葬身之地。
十月十四日是星期六,这是重案队根据赵宝山的作案规律分析出来的易发案时间段,警方按照既定方案,依然在这天加强了巡查力度。
王宇和唐晓棠一早就到了爱民路北口,找了个小饭馆吃完早点出来,他俩从爱民路北口出来往火车站方向步行巡查过去。
赵宝山和赵金山下了8:03分到站的火车,从火车站出站口出来,顺着马路往西走,打算从爱民路往南过了十字路口就进了商业街了。
赵宝山和赵金山走在路北,快到爱民路北口了,他俩横穿马路往路南走。
王宇和唐晓棠从爱民路北口出来往东走了不到五十米,就看到了正在过马路的赵宝山、赵金山。
赵宝山的体貌特征已经深深刻印在重案队每个人的脑海里,王宇、唐晓棠几乎同时都发现了他,加上走在他旁边、个子比较矮的赵金山,王宇和唐晓棠对视了一下,牢牢锁定目标,远远的尾随了上去。
前面走着的赵宝山、赵金山毫无察觉,过了马路走进爱民路,往商业街方向行去。
坐了一晚上火车,赵金山早就饿了,他看见路边有个烧麦馆,就和赵宝山提出来去吃点早点。
赵宝山看看时间还早,他自己也饿了,就带着赵金山进了烧麦馆,找了张桌子坐下,要了四两烧麦,让服务员给沏了一壶茶,边喝茶边等着上烧麦。
跟踪他俩的王宇、唐晓棠看见俩人进了烧麦馆,估计是去吃早点了,心里暗喜。
因为烧麦这种早点,讲究现吃现做,很耽误功夫,这正好给了王宇他们调配增援的时间。
他和唐晓棠一商量,为了做到万无一失,决定由唐晓棠进入烧麦馆近距离监控,王宇守在外面向赵国峰汇报,请求派人支援,确保抓捕工作不出意外。
唐晓棠从容随意的进了烧麦馆,在靠门口的一张桌子旁坐下,点了一两烧麦,服务员把茶水端上来,她喝着水观察起饭馆里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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